新征程上,航空工业直升机所三位青年努力奔跑,勇敢追梦,激扬起砥砺奋进的不竭动力,在航空强国的壮阔征程中奏响奋斗成才的青春乐章。
【资料图】
明月相知来相照少年负壮气
大年初二的月色,有些清冷。月亮洒下的清辉映照在路边的积雪上,照亮了凌晨的夜。直升机所重点试验室王磊紧了紧衣服,走在从单位回家的熟悉的路上。“大家都没有见过的东西,怎样才能让它飞起来?”王磊边走边继续思考,不自觉地,思绪又回到了实验室,回到了心心念念的“惯量变距旋翼技术”。
惯量变距旋翼技术是一条全新的赛道,与常规传统旋翼技术完全不同,它大大简化了复杂的传统直升机旋翼系统,是一种极具颠覆性和革命性的前沿技术。它为行业提供了新的可能,是一种更简单、成本更低的技术。
可印象中直升机的旋翼就得有自动倾斜器,就得有舵机,惯量变距旋翼技术什么都没有,凭什么能飞?在最初的摸索阶段,王磊也曾与各种质疑的声音相遇,“最初的两个月是最艰难的至暗时刻,整个项目都处于混沌状态,哪里都是空白,当发现很多东西跟自己所设想的不一样时,我也曾多次质疑自己,怀疑自己的思路是否正确、是否能够做出来飞起来,但不论怎样,我从未想过要放弃”。
“我是那种有想法就会去行动、去验证的人,惯性思维弱一些。”春节前后,王磊一直在实验室里忙碌,年前到腊月二十九才休息,年后初二就又开始了忙碌。
科研之路从来都不是平坦的,第一轮方案做好后,实际效果跟王磊的预期相差不少,“飞机晃晃悠悠的,好像能起飞,但是并不稳当”,后来请教了好多老专家,“同事们也给了我很多帮助和支持”。
在此基础上,王磊将第一轮方案彻底推翻,把方案中的控制系统和旋翼结构等部分又全部重新做了一次,经过慢慢摸索,各项细节逐步完善,云雾被逐渐拨开,月光洒下,豁然开朗。
王磊攻克的惯量变距旋翼技术,突破了传统旋翼技术限制,取消了传统直升机复杂的自动倾斜器、传动系统和伺服系统,验证了惯量变距旋翼技术的可行性,具有突破性、颠覆性和革命性。团队还将惯量变距旋翼技术应用于一款小型原理样机,进行了一系列飞行验证,实现了单旋翼直升机无自动倾斜器操控飞行,原理样机相比同级别直升机,旋翼零件数目减少了80%,实现了“软件定义自动倾斜器”效果。
与月相看两不厌
匹马戍梁州晚上9时,一轮圆月挂在空中,月色清幽恬淡。陈昌华出了酒店,来到了这条熟悉的街。陈昌华是直升机所客户支援部的一名设计员,来到新乡已经两年多了。由陌生到熟悉,陈昌华慢慢摸清了它的脉络,也慢慢变成了部队战士口中的“老陈”。
作为新乡跟飞队的队长,外场各种试验试飞任务的协调、推进、落实和保障,都由他负责。试验试飞任务最紧张的时候,“头发会掉的”。每当进入试飞场地,陈昌华都会开始漫长的安排、沟通、协调和问询,甚至有时还夹杂一些讨论。
这些年,他参加过阅兵保障,也去过高原高寒地区,“跟一个型号久了,就会产生感情”。有一年,新乡出现特大暴雨。作为队长,陈昌华一直坚守在当地,调整接下来的试飞任务。伴着圆月,他开始思考第二天的工作安排,月色皎洁,步履坚定。
山山海海的月色转战三千里
在大漠沙如雪的西北,高海遇见过的弯月如银钩;在平坦开阔、白云千里万里的长江平原,高海遇见过“明月前溪后溪”的优雅意趣;在浩瀚无垠的汪洋里,高海遇见过“苍茫山海间”的圆月。
高海是直升机所试验试飞部的一名设计员。他一年四季都漂泊在外,跟随不同型号的飞机,走遍了祖国的大好河山。在无数个深夜,他驻足过无数个机场,或是因为旅途,或是因为型号工作。在氧气稀薄的高原上,他一到夜里睡觉就会流鼻血;在飘摇的舰艇上,他孤独地倾听了几个月的海浪;在风沙弥漫的戈壁荒原里,他在沙地里就着沙粒吃盒饭,他笑称自己“四海为家,浪迹于天涯”。
“我觉得我们团队,大家同心同力,做事情比较认真负责,比较有担当。”高海到所里工作已经3年多了,平均每年有一半的时间在外跟飞。这些年,他去过新疆、山东等10余个地方,东西南北,皆印上了他的足迹,“看过了祖国的大好河山,觉得真是幅员辽阔”。
喀什的天气像极了外场的工作,顺利时,乘风破浪,一往无前;曲折时,各种问题交替出现,让人费尽心神。喀什的月亮则如高海的执着,不论事情如何曲折,他总是坚定地朝向那个抬头可见的方向。
标签: